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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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木夏之看著付信年看了許久，他臉上笑意漸濃，從樹蔭下走出來，對她道：“小懶豬，睡了好久啊。”
看他動了，木夏之像解了穴一般，立刻跳起來，她快走兩步拉住了周樺的手肘，幾乎是帶著她往前走的。前面走了老長一段的趙思悅和餘惜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，還在聊著天走著。木夏之埋著頭拉著周樺疾步，很快就趕上了她們。
望著木夏之幾乎是逃跑似的背影，付信年唇角笑意淡去，透出幾分沈靜，他小聲嘆了口氣。這時，手機響了，他看了眼接通了。助理小陳的聲音在那端響起：“小付總，下午的會議是否還要推遲？”
付信年沈聲道：“提前到一點，我馬上回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小陳頓了一下，接著道，“Gabriel先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訂單，這……”
付信年思索兩秒，安排道：“你去定一張去巴黎的機票，我上門拜訪一趟。”
小陳立刻應了下來。
周樺和木夏之沈默地跟在餘惜趙思悅身後，她看了兩眼木夏之，小聲道：“他衣服都汗濕了。”
木夏之沒聽清：“什麽？”
周樺沒看她，只道：“他身上的衣服，還有額頭，全是汗。”
木夏之反應過來她在說付信年，只沈默著。
周樺帶了點勸解，繼續說：“要是有什麽事情，還是要聊一下，有誤會說開了就好。看他好像還挺重視你的，如果要分手也要說清楚。”
木夏之有點懵，意識到周樺誤會了，連忙搖頭：“不不不，我們不是那種關系，他就是……”
她一下子說不出口，她和付信年的關系。
他是哥哥？是小時候的玩伴？是青梅竹馬？
可她又怎麽去解釋中間失去的八年？她也無法揣測她在付信年心中的地位。
如果是哥哥，那麽他怎麽會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，中間八年沒有再和她有聯系？如果只是玩伴，那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，在日照下等她一上午，顯得她好似很重要？
見她沒說話，周樺知道自己是誤會了，但又忍不住說：“無論是什麽關系，該聊還是得聊，一味的逃避也解決不了什麽。我也知道，我現在也沒什麽立場跟你說這些，就是覺得人既然有緣分，就不要輕易放棄。如果舍不得，就不要一直賭氣，別失去了才後悔。”她好似有什麽感觸，不由多說了兩句，後面自己也意識到了，連忙住了口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木夏之的臉色。
木夏之神情淡淡的，最後也嘆了口氣，誠摯道：“謝謝你，我知道了。”
雖說如此，她也依舊沒有想好如何辦。
不過，好像是知道她糾結的心事，付信年也沒有再為難她——他又消失了。
那個上午也似乎只是鏡花水月。
木夏之以為自己又會被弄得心煩意亂，卻發現算得上是心靜如水，好似這一切都影響不了她。事實上她也是這麽做的，她照常吃飯睡覺，不動聲色。
周樺有時候會留意她，卻發現她並沒有多大的波瀾。人都是八卦的，周樺知道一點，又摸不到真相，偶爾還會琢磨，但自身邊界感和教養讓她忍住了無端揣測。無論如何，這都是別人家的事。
軍訓前，方清清過來找了木夏之和莫小讓一趟，三人一合計，便出門小聚了一番。
方清清不太高興，因為新室友不對付，入住的第一天就毫不客氣吵了一架，之後也是磕磕碰碰的，這才一個禮拜，就吵了三次架了。
方清清□□了一口小燒烤，氣憤道：“就沒見過這樣的人！太囂張了！”
能把好脾氣的方清清氣成這樣也的確很難得。
而莫小讓對於室友也是淡淡的，不說好也不說不好。因為性向的秘密他不太跟男生走得近，他怕被人發現了，又怕遇上心動的男生結果人家是直的。
用莫小讓的話來說，他不想把自己置於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他若有所思道：“我大概會搬出來住，臭男人們真是一點衛生不講。我受不了。”
方清清眼睛一亮，立刻道：“要不我們合租吧，我也不想住學校了。怎麽一來就遇上不正常的人。”
兩人一拍即合，接著一起轉過頭看向木夏之。
木夏之沈吟兩秒，道：“你們先租吧，我目前室友挺好的，我也不想折騰了。要是後面兼職不方便什麽的，我再和你們一塊兒吧。”
方清清點點頭：“那行，我們就租個三室的，給你留個房間？”
“行。”
在外面租房子又得從長計議，況且方清清的學校離京外語也不近，他們要租雙方距離都合適的，一時半會兒也決定不了。
說了會兒房子的事情，方清清終於吃飽了，她拿紙擦了擦嘴，對木夏之道：“說說吧，出什麽事兒了。”
木夏之還沒從上個話題脫離，突然被點名，有點不明所以：“什麽？”
莫小讓搭腔：“你那樣子，魂不守舍，一定是心裏有事。”
木夏之噎了一下，嘀咕道：“我哪兒魂不守舍了。”
方清清將垂下來的卷發往後撥了撥：“少來了。別人看不出，我和小讓還看不出麽。快說說吧。”
木夏之默然，這幾天她都覺得自己挺正常的，她也沒總想起付信年，也不去揣測他的行為。怎麽朋友們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來？她想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哪裏露餡兒了。
見她沈默著，沒有要說的意思。莫小讓和方清清對視了一眼，最後方清清開腔：“行吧，你現在不想說就算了，要是有什麽想不通再來跟我們說吧。
木夏之松了口氣，點點頭。
這天過去，很快，高校的軍訓時間就要來了。
京外語在本校軍訓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和他們作對，軍訓開始就又進入了高溫預警，曬得這群新生阿彌陀佛。木夏之被這天氣搞服氣了，一整天下來，什麽都想不了，連飯都吃不下，根本沒胃口。
回到宿舍，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，趙思悅還行，有力氣罵這賊老天，一點活路不給。
軍訓時間有半個月，這才過了不到三分之一，每個人都生無可戀。
而到了第六天，下午的訓練才開始了一會兒，突然來了許多人，用推車推來了一些杯裝的東西，前排的同學看到了包裝，小聲地傳開了，是某個茶飲店的冰手打檸檬茶。
這下所有人心思都飛走了，即便是教官一聲聲吼著警告，人群還是有嗡嗡的議論聲。
不多時，各班的輔導員拿了喇叭來通知，說是學院為了犒勞他們，特意送了一些消暑的下午茶，下午大家放松一下，天氣太熱，搞點活動，不訓練了。
這下跟在油鍋裏掉了一滴水似的，炸開了鍋。
教官們索性也不管了，讓學生們原地坐下，等著安排領吃的喝的。
趙思悅就站在木夏之旁邊，小聲跟她道：“乖乖，這可大出血了，這麽多杯，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。”
木夏之腦回路不一般，她嘖嘖兩聲：“這麽多杯，這家店的裏的搗棍都得搗出火星子了……他們家店員還好嗎？”
趙思悅：“……”
還沒來得及討論這個問題，又來了一批人送了些其他甜品，雙皮奶甜湯之類的。木夏之點點頭：“看來是茶飲店不幹了，開始薅其他店了。今天可能是京市冷飲店的歷劫日。”
趙思悅被逗笑了：“你有本事別喝！樂山大佛讓位給你。”
木夏之嘆了口氣：“別了，喝還是要喝的。”
因為組織合理有序，送來的飲料甜品也很快就被領完了，木夏之挑了杯檸檬茶，喝得很快，沒兩下就嘬完了，正在吃雙皮奶的趙思悅：“……你是真餓了。”
木夏之砸吧兩下，喝人一點也不嘴軟：“冰多水少，這家店不行。”
趙思悅：就喝吧活爹。
“這家店賣很貴的！你喝了還吐槽！”
木夏之聳了聳肩：“就當我是山豬吃不了這細糠吧。”說罷站起身來，打算去操場邊的垃圾桶扔空杯。
待她走到垃圾桶邊時，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走到她的身邊，小聲道：“木小姐，方便借一步說話嗎？”
木夏之挑了挑眉，男人長張娃娃臉，有點眼熟，但實在想不起來哪裏見過。
她道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男人維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，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卻立在一旁，微微垂頭，望向她的眼裏透著堅持。
看樣子是不去不行。木夏之將手裏的空杯扔進垃圾桶，拍了拍手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男人引著她往操場外面去，離開操場後，嘈雜的聲音落在了遠處，木夏之皺了皺眉，卻依舊跟著往外走。
操場外有車道，樹蔭下停著一輛隨處可見的普通牌子的黑車。木夏之停了下來，打趣道：“現在人販子都直接從學校裏抓人了？”
男人沒說話，卻停在了原地，示意木夏之繼續往前。
對方的態度意味不明，木夏之心生奇怪，然而這時，車門打開，有人從車上下來。木夏之看清了來人，才記起來是在哪裏見過年輕男人的。
那次在超市時，她是先看見娃娃臉男人從車上下來然後再給付信年開車門。
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娃娃臉，男人已經走開了，站在了不遠處。而車前的付信年微微笑著，喚她：“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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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夏之看著付信年看了許久，他臉上笑意漸濃，從樹蔭下走出來，對她道：“小懶豬，睡了好久啊。”
看他動了，木夏之像解了穴一般，立刻跳起來，她快走兩步拉住了周樺的手肘，幾乎是帶著她往前走的。前面走了老長一段的趙思悅和餘惜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，還在聊著天走著。木夏之埋著頭拉著周樺疾步，很快就趕上了她們。
望著木夏之幾乎是逃跑似的背影，付信年唇角笑意淡去，透出幾分沈靜，他小聲嘆了口氣。這時，手機響了，他看了眼接通了。助理小陳的聲音在那端響起：“小付總，下午的會議是否還要推遲？”
付信年沈聲道：“提前到一點，我馬上回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小陳頓了一下，接著道，“Gabriel先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訂單，這……”
付信年思索兩秒，安排道：“你去定一張去巴黎的機票，我上門拜訪一趟。”
小陳立刻應了下來。
周樺和木夏之沈默地跟在餘惜趙思悅身後，她看了兩眼木夏之，小聲道：“他衣服都汗濕了。”
木夏之沒聽清：“什麽？”
周樺沒看她，只道：“他身上的衣服，還有額頭，全是汗。”
木夏之反應過來她在說付信年，只沈默著。
周樺帶了點勸解，繼續說：“要是有什麽事情，還是要聊一下，有誤會說開了就好。看他好像還挺重視你的，如果要分手也要說清楚。”
木夏之有點懵，意識到周樺誤會了，連忙搖頭：“不不不，我們不是那種關系，他就是……”
她一下子說不出口，她和付信年的關系。
他是哥哥？是小時候的玩伴？是青梅竹馬？
可她又怎麽去解釋中間失去的八年？她也無法揣測她在付信年心中的地位。
如果是哥哥，那麽他怎麽會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，中間八年沒有再和她有聯系？如果只是玩伴，那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，在日照下等她一上午，顯得她好似很重要？
見她沒說話，周樺知道自己是誤會了，但又忍不住說：“無論是什麽關系，該聊還是得聊，一味的逃避也解決不了什麽。我也知道，我現在也沒什麽立場跟你說這些，就是覺得人既然有緣分，就不要輕易放棄。如果舍不得，就不要一直賭氣，別失去了才後悔。”她好似有什麽感觸，不由多說了兩句，後面自己也意識到了，連忙住了口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木夏之的臉色。
木夏之神情淡淡的，最後也嘆了口氣，誠摯道：“謝謝你，我知道了。”
雖說如此，她也依舊沒有想好如何辦。
不過，好像是知道她糾結的心事，付信年也沒有再為難她——他又消失了。
那個上午也似乎只是鏡花水月。
木夏之以為自己又會被弄得心煩意亂，卻發現算得上是心靜如水，好似這一切都影響不了她。事實上她也是這麽做的，她照常吃飯睡覺，不動聲色。
周樺有時候會留意她，卻發現她並沒有多大的波瀾。人都是八卦的，周樺知道一點，又摸不到真相，偶爾還會琢磨，但自身邊界感和教養讓她忍住了無端揣測。無論如何，這都是別人家的事。
軍訓前，方清清過來找了木夏之和莫小讓一趟，三人一合計，便出門小聚了一番。
方清清不太高興，因為新室友不對付，入住的第一天就毫不客氣吵了一架，之後也是磕磕碰碰的，這才一個禮拜，就吵了三次架了。
方清清□□了一口小燒烤，氣憤道：“就沒見過這樣的人！太囂張了！”
能把好脾氣的方清清氣成這樣也的確很難得。
而莫小讓對於室友也是淡淡的，不說好也不說不好。因為性向的秘密他不太跟男生走得近，他怕被人發現了，又怕遇上心動的男生結果人家是直的。
用莫小讓的話來說，他不想把自己置於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他若有所思道：“我大概會搬出來住，臭男人們真是一點衛生不講。我受不了。”
方清清眼睛一亮，立刻道：“要不我們合租吧，我也不想住學校了。怎麽一來就遇上不正常的人。”
兩人一拍即合，接著一起轉過頭看向木夏之。
木夏之沈吟兩秒，道：“你們先租吧，我目前室友挺好的，我也不想折騰了。要是後面兼職不方便什麽的，我再和你們一塊兒吧。”
方清清點點頭：“那行，我們就租個三室的，給你留個房間？”
“行。”
在外面租房子又得從長計議，況且方清清的學校離京外語也不近，他們要租雙方距離都合適的，一時半會兒也決定不了。
說了會兒房子的事情，方清清終於吃飽了，她拿紙擦了擦嘴，對木夏之道：“說說吧，出什麽事兒了。”
木夏之還沒從上個話題脫離，突然被點名，有點不明所以：“什麽？”
莫小讓搭腔：“你那樣子，魂不守舍，一定是心裏有事。”
木夏之噎了一下，嘀咕道：“我哪兒魂不守舍了。”
方清清將垂下來的卷發往後撥了撥：“少來了。別人看不出，我和小讓還看不出麽。快說說吧。”
木夏之默然，這幾天她都覺得自己挺正常的，她也沒總想起付信年，也不去揣測他的行為。怎麽朋友們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來？她想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哪裏露餡兒了。
見她沈默著，沒有要說的意思。莫小讓和方清清對視了一眼，最後方清清開腔：“行吧，你現在不想說就算了，要是有什麽想不通再來跟我們說吧。
木夏之松了口氣，點點頭。
這天過去，很快，高校的軍訓時間就要來了。
京外語在本校軍訓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和他們作對，軍訓開始就又進入了高溫預警，曬得這群新生阿彌陀佛。木夏之被這天氣搞服氣了，一整天下來，什麽都想不了，連飯都吃不下，根本沒胃口。
回到宿舍，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，趙思悅還行，有力氣罵這賊老天，一點活路不給。
軍訓時間有半個月，這才過了不到三分之一，每個人都生無可戀。
而到了第六天，下午的訓練才開始了一會兒，突然來了許多人，用推車推來了一些杯裝的東西，前排的同學看到了包裝，小聲地傳開了，是某個茶飲店的冰手打檸檬茶。
這下所有人心思都飛走了，即便是教官一聲聲吼著警告，人群還是有嗡嗡的議論聲。
不多時，各班的輔導員拿了喇叭來通知，說是學院為了犒勞他們，特意送了一些消暑的下午茶，下午大家放松一下，天氣太熱，搞點活動，不訓練了。
這下跟在油鍋裏掉了一滴水似的，炸開了鍋。
教官們索性也不管了，讓學生們原地坐下，等著安排領吃的喝的。
趙思悅就站在木夏之旁邊，小聲跟她道：“乖乖，這可大出血了，這麽多杯，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。”
木夏之腦回路不一般，她嘖嘖兩聲：“這麽多杯，這家店的裏的搗棍都得搗出火星子了……他們家店員還好嗎？”
趙思悅：“……”
還沒來得及討論這個問題，又來了一批人送了些其他甜品，雙皮奶甜湯之類的。木夏之點點頭：“看來是茶飲店不幹了，開始薅其他店了。今天可能是京市冷飲店的歷劫日。”
趙思悅被逗笑了：“你有本事別喝！樂山大佛讓位給你。”
木夏之嘆了口氣：“別了，喝還是要喝的。”
因為組織合理有序，送來的飲料甜品也很快就被領完了，木夏之挑了杯檸檬茶，喝得很快，沒兩下就嘬完了，正在吃雙皮奶的趙思悅：“……你是真餓了。”
木夏之砸吧兩下，喝人一點也不嘴軟：“冰多水少，這家店不行。”
趙思悅：就喝吧活爹。
“這家店賣很貴的！你喝了還吐槽！”
木夏之聳了聳肩：“就當我是山豬吃不了這細糠吧。”說罷站起身來，打算去操場邊的垃圾桶扔空杯。
待她走到垃圾桶邊時，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走到她的身邊，小聲道：“木小姐，方便借一步說話嗎？”
木夏之挑了挑眉，男人長張娃娃臉，有點眼熟，但實在想不起來哪裏見過。
她道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男人維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，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卻立在一旁，微微垂頭，望向她的眼裏透著堅持。
看樣子是不去不行。木夏之將手裏的空杯扔進垃圾桶，拍了拍手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男人引著她往操場外面去，離開操場後，嘈雜的聲音落在了遠處，木夏之皺了皺眉，卻依舊跟著往外走。
操場外有車道，樹蔭下停著一輛隨處可見的普通牌子的黑車。木夏之停了下來，打趣道：“現在人販子都直接從學校裏抓人了？”
男人沒說話，卻停在了原地，示意木夏之繼續往前。
對方的態度意味不明，木夏之心生奇怪，然而這時，車門打開，有人從車上下來。木夏之看清了來人，才記起來是在哪裏見過年輕男人的。
那次在超市時，她是先看見娃娃臉男人從車上下來然後再給付信年開車門。
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娃娃臉，男人已經走開了，站在了不遠處。而車前的付信年微微笑著，喚她：“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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